李昌浩
自古有识之士都很看重植树,在古代文人的精神世界里,树拥有寂寞淡定的品格,高洁深邃的灵魂,把“树木”与“树人”相提并论,正所谓“十年树木,百年树人”“树要人修,人要自修”。
有一次我去山上,发现那里的树木又高又直,原来大山上的树木,生长环境不宽松,挨挨挤挤,树木只好你追我赶地向天空生长,以获得更多的阳光和空间,所以长得又高又直。
中国古代诗歌中,“树”倒是常见的,清代诗人袁牧《大树》云:“繁枝高拂九霄霜,荫屋常生夏日凉。叶落每横千亩田,花开曾作六朝香。不逢大匠材难用,肯住深山寿更长。”有大才的人,若遇不到眼光气度不凡的人,很难被重用,就像那些大树,如遇不到大师傅,它的木材就很难被派上用场。才华卓越的人,还要遇到知音的赏识,否则往往一生失意落魄。作者以树喻人,昭显出自己怀才不遇的慨叹。
有道是天下名山僧占多,其实僧人注意保护自然,才有鹤蜂鹿鸣三幽,松风云涛之胜。据说西湖净慈寺内有一株参天古松,新任太守为修造衙门下令砍伐,方丈心忧如焚,却又无可奈何,幸亏有个济颠和尚写了一首诗:“庭松百尺接天高,久与山僧作故交。本谓枝柯千载茂,谁知刀斧一齐抛。庭前不见龙蛇影,气畔无闻风雨号。最苦早间飞去鹤,晚回不见旧时巢。”派人送给了太守。太守见诗,思忖再三,决定不再砍伐古松。
清代诗人袁枚《随园诗话》有一记载:江西某太守欲砍伐一株古树,一人得知后,忙在树上题一首诗:“遥知此去栋梁材,无复清荫覆绿苔。只恐月明秋夜冷,误他千岁鹤归来。”太守闻之,怆然有感,遂命不伐。爱树之深,以情动人,一首诗保住一棵百年古树。
清代诗人顾炎武诗云:“苍龙日暮还行雨,老树春深更著花。”作者垂暮之年,疾病卧床,犹勤奋著书。积极奋斗,努力向上,树犹如此,何况人呢!诗中的远见卓识和内涵鼓舞着人们。
树木总是踏入地层后,用一生的时光向天空伸展,足够我们去阅读。在跟一棵树的对视里,我们倾听它来自灵魂的声音。 (B)(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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